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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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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玲】凪诚士郎不喜欢御影玲王?!

summary:千切豹马确信,凪诚士郎与御影玲王是一对!为此他愿意用100円豪赌。但凪诚士郎说他真的不喜欢玲王、不可能喜欢……这惹恼了千切


喜欢写一点甜甜小情侣,全篇千切主导,还蛮爽的

12话看得我真心起飞所以——饭来


*

恋爱,指一个人在生命历程中能够自主、自愿、自由建立的一种相对性亲密关系。它更多地游走在青春懵懂之中,于是在一群血气方刚的高中生里也不例外。

 

练习过后他们偶尔谈及这个话题,有时候“前女友”这个词语也能成为暂时的丰功伟绩。但在蓝色监狱,恋爱又似乎离他们很远。

 

至少有女友的家伙已经没办法整天与女友卿卿我我。而没有女友的家伙则在足球和事业里充实了自我——但他们还是需要在难得的放松时间里用偶尔的闲聊来表达对亲密关系的憧憬。

 

于是乎,这个话题会占据他们大部分的休息时间。

 

但千切豹马很少掺和这些。在Z组活动时,晚上熄灯前的那段时间里总有队友谈及与旧情人的那段往事。

 

五十岚栗梦总是感叹那些时光像梦一样遥远,有人呛声那分明就是梦。但千切豹马在心里腹诽着难道不是吗,在这每一个汗流浃背的日子里,恋爱这种事情遥远且虚无,这根本是不现实的事。

 

他们都是单打独斗的利己主义者,自主、自愿、自由建立的相对性亲密关系对他们来说是割裂了的事实,谈论起来就像笑话一样。

 

千切豹马如此清醒,以至于他与御影玲王相遇的时候都得带上难以掩饰的惊讶。

 

因此3V3的某一天里千切踌躇着发问了:“就一定要抓着凪诚士郎不放吗?”

 

御影玲王没有正面回答。但等大家都钻入被窝后,千切豹马才听到闷闷的一句:“我不想这样。”

 

千切豹马缩在被子里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但从那天开始,千切豹马确实开始注意起凪诚士郎与御影玲王的关系变化。这不是八卦,而是他认为的对友人御影玲王的关心,以及无法抑制的好奇。

 

好奇是必须的,是当然的也是人之常情。在这种地方很难再看见这样一对搭档,崎岖的生长过程和扭曲的生长趋势让你没办法忽略他。

 

事实上也不只有千切豹马关心这件事。国神偶尔会向自己表达担忧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那家伙看起来不太妙。我在想……他们的友谊?情谊?感情什么的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但千切豹马不会干涉好友的什么,不如说他向玲王提起凪诚士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不认为凪诚士郎过于薄情,但他认为一切结果都是凪诚士郎咎由自取。

 

可事情的发展总是快得迅速,当千切豹马发现御影玲王对那个名字已经不再有避讳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展到新英雄大战时期,凪诚士郎与御影玲王“极具默契”地选择了同一支球队。

 

同为队友的千切豹马并不能多问什么。有时候那俩人身上的拉扯感会把整件事情变的扑朔迷离,当局者迷,旁观者同样困惑。

 

但在那场赛事之后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个答案,以至于千切豹马终于可以安心地问出口:“你们俩和好了对吗?”

 

御影玲王也不需要回答,因为那会他正忙着给凪诚士郎寻找失了踪的水瓶。

 

他们恢复了往常的亲密,好像旧日时光被无缝衔接地剪辑过来。于是千切豹马认定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的好奇心应该成为石头,他对此事的求知欲应该沉没在意识的汪洋里,永远不再复活。

 

他是这么想的,但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也许他不属于喜欢多管闲事的那一派人,但他也不是聋的、瞎的,也不是对所听所看没有想法——事实上,他想很多,他只是不说出来。

 

每一天里,千切豹马都被迫为所看到的亲密行为进行公正的评判——他与凪和玲王共为室友,吃喝住行在一个屋檐下。可是三个人的活动却像是两个人的电影,千切豹马永远在那种气氛里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他本以为这是种错觉,本以为这就是所谓的三人友谊两人笑。但他的怀疑在这些沉默的观察里如同积雪成球般越滚越大,直至如今,他认为什么都不知道应该也是种幸福。

 

现状被狂风吹散的那一幕发生在晚上。

 

那天千切豹马带着疲倦早早入睡,但酸痛的肌肉只能让他保持在浅眠。有分针滴答着走过,于是千切能知道现在大概是一两点。

 

周围寂静无声,也许衣料摩擦的声音都能在这有限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事实上千切豹马已经捕抓到这种声音了,大概是有人起夜,这很正常。

 

因此他只是不经意地睁了睁眼,也许他还可以向那位起夜的同伴询问一下时间。但他接下来看到的情景让他陷入了混乱,以至于他说服自己的那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如撕裂的纸片般飘荡在空中。

 

也没什么吧。

 

只是凪诚士郎在凌晨钻进了御影玲王的被窝,然后两人肌肤相贴、相拥入睡。

 

千切豹马用了一晚上去为这样的情景找借口,但他失败了。清晨,他很清楚地感知到御影玲王第一个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床铺。

 

因此千切豹马横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

“凪诚士郎与御影玲王正处于恋爱关系当中。”

 

这是千切豹马得出来的结论,也是此刻他向洁世一陈诉的观点。他将那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然后他满心期待地想着洁世一会理解。

 

但他的昔日同伙在原地楞的像个雕像,一旁偷听的五十岚则浑身写满了惊恐:

 

“你在说什么啊大小姐?!你是跑坏脑子了吗?”

 

“你闭嘴。洁,我在说真的,二选时他们表现的也足够明显,那种氛围……你也有目共睹的不是吗。”

 

洁世一脖子上仍挂着浴室里拿出来的毛巾,现在毛巾因为主人的失神而失去了用处。洁世一犹豫了,他很久没表现出如同此刻般的手足无措:

 

“我不知道,千切。也许他们只是表达感情的方式有些沉重,也许他们只是比任何一对搭档的关系都要好,又也许……也许没那么多也许,我只是没办法相信那是一对,这好奇怪,我想象不出来。”洁世一眉头紧锁,动摇得厉害,“你撞见过他们,额接吻吗?总得有依据。”

 

千切豹马面无表情地摇头:“我全凭直觉。”可他积少成多的感觉能佐证他说的一切。

 

但洁世一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他尴尬地挠了挠脸:“所以,我不觉得他们是一对。恋爱关系……你知道的,对我来说太远了。虽然我们以前总是讨论,但那也仅限于心动的女孩。我并不是认为男孩不能相恋,只是,凪诚士郎?还有玲王?我想象不到但并不是歧视……”

 

“停停停。”千切豹马忍无可忍地打断施法,“打赌吗。”

 

“哈?”

 

“100日元,我赌他们是一对。”

 

“……外加一份餐后甜点。”

 

“成交。”千切豹马与洁世一慷慨激昂地击了个掌。由于动作幅度太大,洁世一的毛巾还掉落在了地上,紧接着被路过的雪宫剑优踩了一脚。

 

“额,抱歉?”

 

“没事,我不需要了。”洁世一甩了甩半干的脑袋。

 

此刻,远在英格兰宿舍享受二人独处时光的凪诚士郎与御影玲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赌注,也并不知道关乎他们人生大事的赌注还只值100円。

 

而千切豹马已经决定采取一些行动,即便他不知道此行艰险。

 

他首选的准则是旨在撬开某个人的嘴。也许这个人应该是御影玲王,因为他比凪诚士郎要好相处的多。但千切豹马明白想要在御影玲王的嘴里知道些什么绝非易事。

 

因为玲王很好说话,不如说他正是为了交际而生。但就是因为太好说话,你的意图与欲望就会被玲王牵着走。千切豹马在这方面栽过跟头,就算除了足球之外,他也不敢小看御影玲王的任何一方面。

 

那么凪诚士郎呢?那是个宛如人外般的生物。即便共事了一段时间,千切豹马也难以捉摸对方的脑回路。如果这里有任何一个人能参透他的想法,那么二选时八点档的剧情就不会上演。

 

但这并不代表凪诚士郎的嘴是绝对密不透风的。如果整件事是既定事实,凪诚士郎就可能因为思维上的懒散从而放松了警戒,千切豹马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好奇凪诚士郎的想法。

 

因此千切豹马决定该怎么想就该怎么做,他希望在御影玲王缺席的时候与凪诚士郎来一次诚实的交流。

 

这是次必须等待的机会,因为御影玲王和凪诚士郎分开的时间实在不算多。他们近乎连体婴一般的日常让千切豹马痛苦地意识到自己的猜想恐怕过于正确,长久地等待使他怀疑这100円是否值得。

 

然而是神明不想要他放弃——这个机会就在某个平凡的午后突如其来地降临了。玲王被克里斯叫去谈话,而他们又得到了难得的休息时间。

 

谢天谢地,不论他们谈些什么,千切豹马都希望他们谈的久一点。不出预料的话,难得的休息时间里凪诚士郎会在宿舍度过。当千切豹马完成自主训练返回宿舍时,凪诚士郎果真躺在床上。

 

他看见千切豹马的第一句话是:“玲王回来了吗?”

 

“还没。”随后千切任性地把大汗淋漓的自己给丢在床铺上,“着急着找玲王吗?”他选择柔和地切入。

 

“算是吧。”

 

“你们黏的真紧啊。”千切豹马话锋一转,“话说凪,你觉得玲王怎样?”

 

本还把头埋在被子里的凪诚士郎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来。

 

*

千切豹马有些紧张地看着脸色毫无波澜的凪诚士郎。

 

“为什么问这个?”尽管凪回问得很无辜,千切豹马却在其语气里感受到了压迫的味道。

 

“额,你知道的……一半关心,一半好奇。我不太忍心去问玲王有关那时候的事,所以我想找你。玲王对你很好,我想也没有人能拒绝这一份照顾。那玲王对你来说是什么呢?经理?还是保姆?”

 

“这样的比喻太坏心眼了大小姐。”凪诚士郎重新把头埋在了被子里,时间长到足以让千切豹马以为这场谈话已经结束。

 

但凪诚士郎还是回答了:“……同僚,伙伴,搭档。有很多词可以形容我跟玲王。但我从来没把玲王当成保姆,也不觉得他是经理,也不会认为他是球场上喂我球的机器。”

 

千切豹马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凪诚士郎仍在继续:

 

“玲王就是玲王。对我而言玲王就是在我生活里名为‘御影玲王’的存在。你明白吗。”

 

“好像能明白……不,这也太抽象了。”千切豹马摇了摇头,但他看到凪诚士郎黑洞洞的眼神时仍不禁感到寒颤,“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你对玲王的具体想法。最好用一些词汇。”

 

“那,我觉得玲王很好,非常非常好。”

 

“……具体些?”

 

凪诚士郎眯了眯眼。这个一米九的大个子似乎开始疲乏了,也许他意识到这种谈话根本算不上有意义。但他选择了继续开口:“玲王他……很聪明、很厉害,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过。明明是天之骄子却有着细腻贴心的一面,他很会照顾人,对我很好……”

 

“评价很高啊。”千切豹马感觉到自己被凪诚士郎斜了一眼,“那外貌呢?玲王怎么看都是那种在同性眼里也分外帅气的……”

 

“可爱。”

 

“什么?”

 

“玲王长得很好看,这毋容置疑。帅气的话无论何时都是帅气的,但他眼睛很大,能装的情绪很多。当他表现出神采飞扬的情绪时,我认为……那很可爱。”

 

千切将嘴巴张成了O字形:“可爱?”

 

“有问题吗。”

 

有问题吧!

 

“老天,你喜欢他。哈!你喜欢他!”千切从床上蹦了起来,他就差指着凪的鼻子开怀大笑,“你说他可爱!我早该想到的!你这个电波男!”

 

“我当然喜欢。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御影玲王。”凪诚士郎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因为什么而抬起头来。

 

千切豹马忍不住拍了拍凪的后背:“不,我指恋爱意味,带情欲的意味,我认为你喜欢御影玲王。”并且御影玲王大概率也喜欢你。

 

“不哦。”

 

然而凪诚士郎的声音却如此冷酷冷静,这使得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语足够认真,也足够让千切心碎。

 

“我不喜欢玲王。虽然我觉得玲王很好,很厉害甚至很可爱,但我对玲王没有那方面的感觉。我不喜欢御影玲王。”

 

“……真的假的?”

 

但凪诚士郎就像陷入了沉睡,他的头没有再抬起来,也没有继续回应千切豹马的疑问。

 

与此同时御影玲王推门而入,他看见瘫在床上的凪诚士郎后连手脚都放缓了速度。他轻轻地询问起愣在房间中央的千切豹马:“凪睡着啦?”

 

千切摇摇头表示他混乱至极,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是他搞错了,这一切是一个巨大的乌龙,因为21世纪以来同性同床共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就这么站在房间里,看着御影玲王轻缓地走向凪诚士郎,好像这个场景是镜头永远不会切换的慢动作。

 

直至凪诚士郎从被铺里钻出来拉住了玲王的手,故事才走向高潮。

 

“哦,凪。你起来了啊。饿了吗?要不要去吃饭?”玲王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叫醒一个昏昏入睡的婴儿。

 

“嗯。一起去。”凪诚士郎半眯着眼睛回应道。

 

而千切豹马尴尬地跌回床铺中。他百分之百地确定,御影玲王刚刚偷偷地把手抽回去了,就像拒绝着什么一样。

 

*

千切豹马反省了自我。他去澡堂用温水澡洗去了所谓的愣头热,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感叹也许男人之间的亲密真的不能代表什么就是了。

 

谁没有经历过大通铺呢?就像蜂乐回和洁世一能睡着睡着睡到同一个被窝里一样。但起床后的他们是如此坦荡、如此光明磊落,也依旧勾肩搭背,依旧自我。他们视对方为最纯粹的业内搭档。

 

因此千切豹马从来不把他们往那方面想。但他是什么时候对凪诚士郎与御影玲王产生误解的呢?

 

他说不上来,但总是感觉诡异。

 

比如凪诚士郎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感觉分外不爽。

 

千切豹马泡完澡后决定去饭堂解决晚饭。他想起每个星期才供应一次的自选甜点——也许这个星期他就要失去它了,连带着100日元。

 

“好了凪,最后一口、最后一口。高强度的训练不搭配足够的蛋白质可不行啊。唔,好乖好乖。”在餐厅用餐的凪玲王二人正在进行日常的喂饭活动。

 

千切豹马并不是不能接受这些行为,只是他仍未习惯。但事到如今,他也可以装作不在意,并且在心里持续告诉自己这很正常罢了。

 

于是他点了餐后若无其事地在两位队友面前坐下:“嘿。还没吃完吗?”

 

“啊千切。快了,我和凪准备走了,等一下去健身房消消食。”玲王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摸摸凪的脑袋,“今天吃挺多的,足够丰盛。话说晚上餐厅供应水果呢,千切有看到吗?”

 

“看到了。很少见,是橘子。”

 

在他们聊天的间隙中,仍趴在餐桌上的凪诚士郎已经懒洋洋地扒好了几块橘肉。他看了一眼千切豹马,好像知道千切豹马此刻正在观察着他一样。

 

这些巧合让千切豹马顿生出一片鸡皮疙瘩。紧接着他看见凪诚士郎将一瓣橘肉直白地堵在御影玲王还在开合的嘴唇上。

 

“好在橘子很新……唔唔!唔?诚士郎你干什么?吓到我了……我是说凪,你想噎死我吗?!”

 

“哎——我才不会这么想。好吃吗玲王?”

 

“还……还挺甜的。但下次别这样了。”玲王不轻不重地在凪诚士郎的脑袋上来了一下,但千切确信这只会让凪诚士郎得寸进尺。

 

“那再来一瓣。啊——”在御影玲王表现出抗拒的那一瞬间凪诚士郎只需要眨眨无辜的双眼,“我特意给玲王剥的。”

 

“……那没办法。再吃一个哈。”

 

现场旁观的千切豹马感到羞耻,但这两人却没有感觉更甚。于是千切开始坏心眼地调侃起来:“小飞棍来喽~?”

 

“……千切!!”

 

看着疑似带有红晕还有些气急败坏的御影玲王,千切豹马也没觉得自己好到哪里去——不如说,他心情更加复杂。亲密如果还不是亲密关系的最佳佐证,那氛围呢。

 

氛围能骗人吗?

 

夜晚,千切豹马同样难以入睡。他怀揣着心事,以及睡前喝多了的水。倦意、尿意、燥意把千切变成了扭在床上的矛盾个体,周围的声音在他耳边是如此清晰。

 

有人翻身下床,有人在地板上走动,有人发出了睡梦中的呢喃,有人掀开了被褥。这一切演练的如此真实,以至于千切豹马希望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于是他视死如归地睁开眼睛,蹑手蹑脚爬起来地同时不忘偷瞄一眼御影玲王的床铺。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你怎么总跑到玲王被窝里睡觉?”千切豹马装作若无其事地发问了。他看向不远处的御影玲王,纠结着这样的谈话应不应该被另一个当事人听到。

 

“你果然醒着啊。”凪也看着玲王的背影,只是他盯的是对方的小辫子。他的眼神因发尾的晃动而晃动。

 

“所以是怎么回事?”千切感觉到真相已离他很近,但他又有种依旧被蒙骗的感觉。

 

凪诚士郎淡漠地回话了:“也就是这样一回事吧。大小姐也跟同性一起睡过吧,一起睡也代表着什么吗。”

 

“不代表什么……也许是我多事了,但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见。很多情况下我们因为没有选择才会和别人睡一个被窝,那是和很亲近的人才能做到的事,而且我是偶尔。偶尔。”千切豹马的语速飞快,但声音却越来越小:

 

“所以你真的不觉得,你这种主动,是代表着什么吗?”

 

“千切你想太多了。”凪诚士郎活动了一下上半身,看样子是想要结束谈话继续操练,“我不喜欢玲王,因此没有感觉。因为没感觉,所以一起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凪,我不是在阐述一个因果关系。”千切皱了皱眉。

 

“没有因果关系那不是更不用探讨了吗。”凪诚士郎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眼睛里装着名为无辜的情绪。

 

于是千切豹马开始感觉恼火起来,这种心情就相当于你一拳打在了不会回弹的棉花上一样。他看见御影玲王笑盈盈地从另一边跑来,给凪诚士郎送来了水和维他命。

 

“玲王对你很上心。”千切哼哼几声,开始做准备动作,“如果他喜欢你呢?”

 

“……他不会喜欢我。”凪诚士郎终于露出了一点别样的表情。

 

“我不好说。至少我知道他在乎你,紧张你,你可以成为他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泣的原因。”千切豹马的热身活动已经结束,他看着凪诚士郎呆愣的模样,终于有了些扬眉吐气的感觉,“也对啊。当初你已经‘抛弃’过玲王一次,你怎么会喜欢他呢。”

 

他们很少提及二选。凪和玲王大概是不想,而千切是不会。他并不了解其中更深的隐情,但他也聪明地知道这大概就是那俩人的地雷所在。

 

所以刚刚那句话完全是故意的。

 

千切豹马没有给凪诚士郎回应的机会,因为他立刻就投身到了跑步训练当中。只是在跑圈时,千切发现对方的表情十分不妙。

 

直到训练结束,凪诚士郎也没再跟千切豹马说话。但去往饭堂的路上时,千切豹马被凪诚士郎堵住了去路。

 

“我没有。”

 

“啊?”

 

“我说我没有。我没有抛弃玲王,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不要再说这种东西了。”

 

千切豹马觉得自己被恐吓了,因为凪诚士郎的表情实在是吓人。他以为玲王可能会更介意这个话题,但如今来看,也很难说。

 

“我知道了。我不会说。所以……”千切豹马顿了顿,他还是问出周而复始的那一句,“你真的不喜欢玲王吗。”

 

“……不喜欢。”凪诚士郎摸了摸后脖颈。

 

“那就别黏他黏的那么紧。你不能做了什么却仍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这不礼貌,也很伤人。”千切豹马回望凪诚士郎的眼睛,他希望在里面找到动摇的情绪。

 

但凪诚士郎彻底地转过头去,千切豹马便不再能看到他的表情。不如说这是拒绝交流的信号,直至晚上,千切发现对方都不大想搭理自己。

 

“你们怎么了啊?”装完水回来的玲王终于发现了这种气氛。他在属于自己的床铺上坐下,却刚好被千切豹马和凪诚士郎夹在中间。

 

千切没管他的疑问。他只是一直在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盖过了他发出邀请的声音:“玲王,晚上要一起睡吗?”

 

“什么?”一并看过来的有两个脑袋。

 

“我说,晚上要一起睡吗。感觉最近挺冷的。”千切豹马把吹风机关掉,这样他的声音就能扩散到整个房间,“玲王的体温很高,就像暖宝宝一样。估计一起睡会很舒服。”

 

玲王的表情呈惊讶状,他看上去是卡壳了,而不是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我睡觉比较安分的。也许睡前我们可以聊会天,增进感情。”千切被自己的说法逗笑,他没去看任何一个人,他只是盯着被褥的一角。

 

“……好、好吧。我猜这也没什么。”长久的停顿后才是玲王略显别扭的妥协,虽然没有拒绝,但也听不出乐意的成分。

 

御影玲王的视线在千切豹马和凪诚士郎身上来回转动。紧接着他选择了沉默,并拿着枕头准备走向千切豹马的被铺。

 

就在那一刻,千切豹马越过玲王的身影感受到了凪诚士郎的视线,那样直白那样灼热地落在他们这边。于是千切豹马什么都不用做,他只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御影玲王坐到自己身边来。

 

“不可以。”

 

玲王把头转向了后方,他看见凪诚士郎正抓着他的衣袖。

 

“不可以,不行,不允许。”

 

千切豹马竟从凪诚士郎毫无波澜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了纠结和痛苦。他已经预感到这件事已经成为一片薄如蝉翼的窗户膜,只要轻轻一戳,现在所看见的表象就会灰飞烟灭。

 

“好了凪……”

 

“我想要跟玲王睡,今晚就想。”凪诚士郎扭着玲王的衣袖不松手。

 

“那今晚你跟玲王睡吧,明晚轮到我怎么样?”

 

“够了。大小姐你怎么回事。”凪顿了顿,最终他的声音开始软化起来。而千切豹马识趣地闭上了嘴。

 

一个事实想要呼之欲出的时候,任何事情都阻挡不了他的到来。

 

“玲王?我……”

 

房间陷入了缄默。

 

“玲王?可以吗?”凪诚士郎再一次轻轻地扯了扯御影玲王的衣袖。

 

*

千切豹马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想吹声口哨。他很确定御影玲王会瞪他一眼。但玲王没有,因为他正忙着变成一摊冒着热气的大阪烧。

 

他的脸通红,身子僵在床铺之间的过道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这段沉默的时间里,御影玲王的手似乎被迫滑向了凪诚士郎的掌心。于是他说话时两人已经保持着牵手的状态,而不是单一地拉着袖子。

 

玲王先是低声地呢喃了一句什么,而在场的各位都没有听清。紧接着他才稍微提高了音量:“……随便你吧。”

 

“什么啊什么。”千切豹马对着御影玲王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微笑。然而玲王不再搭理他,只是抱着自己的枕头又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所以呢?”千切豹马又看向凪诚士郎。

 

“所以我喜欢玲王。我很喜欢玲王。我最喜欢玲王。”凪诚士郎爬到御影玲王的床上躺下,然而他一躺下就遭到了御影玲王的袭击。

 

玲王掐着凪诚士郎的脸颊说:“好了你不要再讲了。”

 

因此千切豹马拍案而起:“所以你们真的在交往!”

 

凪诚士郎耸了耸肩,他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因此表情与肢体语言都是松懈的:“我知道大小姐在怀疑。但玲王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我听玲王的。”

 

“所以你一直在讲‘凪诚士郎不喜欢御影玲王’是干什么啊……”

 

“是……”御影玲王呢喃着。

 

“是谎言。是我和玲王好好沟通过的结果。我愿意为玲王说这一句话而玲王愿意我说这一句话,因为我们知道这是假的。”凪诚士郎摸了摸玲王停留在他脸上的手,“我喜欢玲王,所以我可以为了玲王说这一句话。”

 

“当然,大小姐你这么一直问来问去,我也会很不爽。”

 

凪诚士郎幽怨地看了过去。

 

“咳,你们什么时候交往的啊。”

 

“大概是和好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把想要说的、没能说的话都说给玲王听了。”凪又思考了一番,“啊,大概是爬床事件的前一个晚上。”

 

御影玲王忍不住大叫:“凪你在说什么啊!!”

 

千切豹马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出眼泪笑得前仰后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放了下来,是一直以来的疑惑?好奇?还是说,是关心。

 

于是千切豹马笑着说:“我有说过你们能和好真是太好了吗?”

 

玲王的红晕似乎仍未消下去,并且在千切豹马的笑声里,眼神都变得躲躲闪闪:“千切你先不要告诉别人啊,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慎重……”

 

“哦,关于这个。”千切豹马简而言之地将赌注一事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回应他的是御影玲王扔过来的枕头。

 

*

“所以凪诚士郎不喜欢御影玲王是因为、他喜欢御影玲王?”

 

“停、停。你不需要思考这个,总之是你输了。”千切豹马忍无可忍地打断洁世一。

 

“所以他们真的在交往?在恋爱?我的天啊我想象不了。”洁世一的嘴型肆意变化着,“但,怎么说呢,我好像也不是很惊讶。”

 

“是吧。如果说他们是一对,大家大概都不会太惊讶。”千切呼出一口浑浊的气,“总觉得很高兴啊。”

 

“什么,因为100日元和今天晚上的甜点吗?”

 

“都有啦都有。”千切豹马笑嘻嘻地挥了挥手。

 

洁世一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在磕巴几声后问了出来:“千切你,为什么要跟我下这个赌注?你好像还挺关心凪和玲王的关系的,其实一开始你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对吧?”

 

“嗯,怎么说呢。我其实还真的没想过他们会交往。”千切豹马把玩了一下手里的100円硬币,“我只是有些担心玲王,然后担心‘凪诚士郎不喜欢御影玲王’。”

 

“我只是担心事情会恶化。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END


其实我还挺喜欢千切玲王友谊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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